前两个星期,我们回乡去扫墓,家公乘我们的车子。在车上,他用客家话问老公:“雪州有问题吗?”
我把客家话的‘雪州’听成‘色酒’,我很好奇地问:“什么色酒?你们带色酒去扫墓?”
我以为家公问老公带色酒去扫墓有没有问题,老公澄清家公说的是‘雪州’。
没想到这是家公跟我们说的最后几句话,两个星期后他就去世了。
一切都那么突然,让大家措手不及。
家公曾跟我们住了整十年,帮忙照顾老大老二和老公妹妹的孩子。后来孩子们长大了,他便自己回去家乡住,直到两年前家婆才回去家乡与他相伴。
去年家婆庆祝七十一岁生日,家公还跟她约好再过几年要庆祝金婚,没想到一切都来不及。
今天早上老公的弟弟要去上班前,一手摸摸家婆的头,一手抚着她的肩膀,告诉她要上班去了。家婆半睡半醒之间,还以为是家公像往常那样叫她起床。
世事无常,人生好无奈。
阿弥陀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