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二生日

今天是老二的生日，十三年前的4月25日，我挺着大肚子去投票，三天后就生下了老二。

生老二的当天早上，我如常去教书。在学校已有迹象要生了，校方规定请产假前必须准备四十二天的作业，以便老师不在期间学生也能如常自习。为了安排这些作业和其他的事务，我走上走下，在一楼到三楼之间爬来爬去。结果进院后，当天傍晚就生了，产假从当天算起，虽然当天我如常工作。

早上载老大去上课途中，我提醒他今天是弟弟的生日，哥哥难道没什么表示吗？

老大说他早就打算好今天放学后要去买一盒“游戏王”卡送给弟弟当生日礼物，还打算今晚陪他玩个够。

老大常常嫌弟弟幼稚，心底下原来还是疼弟弟的。

老二从小就要求生日时不要买蛋糕，因为他不喜欢吃蛋糕，他要的是比萨。所以年年生日为他准备的是比萨，今年也不例外。

长大了就不一样

上午我们一家四口兵分两路，各自精彩。

我和老大去俱乐部，我游泳他健身。

老公带老二去位于陈氏书院里的人文图书馆借书，借了书之后将去茨厂街找吃的。

老大小时候胆小凡事诸多顾虑又太谨慎，他三岁时带他去云顶游玩，他很喜欢小飞象飞船，坐着看了一个多小时不肯离开，带他去坐他又不敢。四五岁时带他去波德申，他把旅店的浴缸注满水，把游泳圈放进去，用身体大力压，确保游泳圈不会向下沉，他才放心带着游泳圈下去泳池玩水。

老二真好相反，第一次套着游泳圈在水上浮就不断把爸爸赶去游泳，好让自己自由自在地在水上浮。在其他事上他也表现得比较勇敢。

那时候老公以为老大长大了会比较倾向静态的活动，老二则会在运动方面比较活跃。

结果情况正好相反，老大长大后学会了游泳骑脚车，这两年更醉心武术、扯铃等等，在学校学了还不算，常常自动自发去公园练习他的长拳。

老二呢，游泳学得不汤不水，也没兴趣学骑脚车，只对书和吃有兴趣。

粒粒皆辛苦

放学后就赶着去买米，因为家里的米桶连一粒米都没有了，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免不了唠叨一番，要是婆婆还健在的话，更加不得了，三更半夜也会催人去买米。

以前婆婆常说家里的米不能吃到米缸见底才买，煮饭时不小心把米掉在地上时不可以用扫把去扫，要用手把米一粒一粒拾起来放回米缸。在饭桌上，任何人不小心把饭粒掉在桌上也要夹起来吃进肚子里去。因为婆婆从中国南来，经历过饥饿战争逃难时局动乱等天灾人祸，有白米饭好吃就是人间最大的幸福，必须心存感恩。老人家受得苦多了，即使在太平日子也还缺少安全感，常常都坚持家里的柴米油盐必须处于足够的程度，‘万一戒严你们就知道惨！’--这是婆婆当年的口头禅。

现在轮到妈妈常常这样提醒我。

昨天在《东方日报》读到一项报道：“粮食海啸”威胁一亿人，全球燃料价格上涨，气候恶劣，以及农田改种用作生物燃料的作物，一并推动全球食品价格暴涨.......部分亚洲人民近日不得不束紧裤带，以确保家人无断粮之忧。.......

报上的插图是四个菲律宾小孩狼吞虎咽的吃着盘里的白饭，看了真心酸。将来我们的下一代是不是也在这一亿人之中？

《恋人哟》

在游览豆瓣网站时，偶然看到这个熟悉但几乎忘记了的光碟封面。

五轮真弓，年轻时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日本歌手。光碟里收录的其中一首歌是《恋人哟》，我曾经非常迷恋的一首歌。

大学时曾经学过四个等级的日文，但毕业后已忘得一干二净，虽然只能通过翻译资料了解歌词的意思，但丝毫没有影响对这首歌的喜爱。歌曲由五轮真弓作曲作词，也由她本身唱红。

这两天重复听了好多次这首《恋人哟》，人老了就喜欢怀旧。

《山楂树之恋》

很凄美的爱情故事，十八岁的女主角对性知识的贫乏令人觉得不可思议，大概是因为当时是文化大革命时代，一切与男女有关的东西都被视为洪水猛兽吧。

男主角患了白血病去世了，印证了‘要等她一辈子’。

女主角后来去了美国，把纪录了这段往事的日记交给这本书作者艾米，让艾米写成小说。

假如男主角没有去世，与女主角结成了夫妻，终日柴米油盐酱醋茶，养儿育女为五斗米折腰，爱情是否一样浪漫美丽？

有技巧还需练习

好久没有去游泳，今天老大要去俱乐部的健身院，我便乘机去运动一下。

到了俱乐部，才发觉工作人员的制服改换了，换衣间也装修过了，真的好久没来，每个月的服务费白给了。

临下水前竟然有点怕冷，咬紧牙关跳下去才发觉不怎么冷。游泳就像骑脚车那样，即使很久没有游，跳下水就自然记得怎么游。蛙式回来了，自由式也回来了，但stamina却不见了，可见做任何事假如空有技巧却没有练习是不行的。

老大在健身室呆了整个上午，我游了半小时，洗澡过后便坐在泳池边的cafe等他，顺便读我的书。

浮生偷得半日闲，好不写意。

教育从家里开始

这个星期是学校的‘反香烟及滥用毒品周’。昨天辅导处请了戒毒所的前吸毒者来现身说法。他叙述当年如何涉及毒品，如何抢妇女手袋及撬电话亭的零钱来买毒品。今天辅导处又带领四十个学生去参观戒毒所。这些都是辅导处的常年活动。

学校的纪律问题有种族特色，马来学生多涉及抽烟问题，印度学生涉及私会党问题，华人则多数是学习态度懒散，在上课时睡觉，大概是因为通宵玩电脑游戏的关系。

去年教育部发了一个纪律指南给每一间学校，根据指南，每一位老师都有责任纠正学生的纪律问题，但不可以责骂，不可以鞭打，不可以讽刺，不可以白眼（jeling)。只有校长可以鞭打学生，如果校长不愿动手可以授权给纪律老师，但不可当众鞭打，只可以打在穿着裤子的屁股上，打了之后必须记录在案。还有，在把学生送给纪律老师之前，先要送去辅导处接受足够的辅导。

这些指南虽然充满人性及强调爱的教育，学校的纪律问题却还是一样多。学生的纪律问题不是单方面的，家长应该扮演主要的角色。学生的行为，品行与价值观受各自的家庭影响最大，在送入学校之前已基本成型。怎么样的家庭，怎么样的父母，怎么样的孩子，怎么样的家庭教育，这一切都息息相关。

爱的教育不止应该在学校提倡，更应该从家里开始。

老师的杂务

前天回到学校，桌上的文件书本杂物等堆到犹如个小山丘，随便清理了一个角落来工作。忙了几天还没有做好应该做的，其实一星期我只教十七节的课，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处理数理科部门的事，教学好像变成了副业。

上个星期在校外出席课程期间，我错过了一星期的学术周，一个校内的教务会议，一个在沙阿南某中学举行的的校外会议和一天的轮值。与其说错过，倒不如说逃过。杂务太多了，偶尔可以避开一些是意外的收获，老师也是平常人。

课程终于结束了

八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，所有的担忧、紧张、不安、开心等都已成为过去。

今天回到家，看到有点凌乱的家并没有吓倒，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三个大小男人住的家不乱才怪。我所交待的家务事，老公及两个孩子都有做好，老二的校裤扣子脱了，老公还会拿针线替他缝好，这是过去十多年来老公不曾做过的事。唯一没有做到的事是扫地，他们父子三人过去一星期竟然没有扫过地。问老二为什么没有扫地，他说他以为爸爸扫了。至于老公，不问也知道答案是：看起来不会脏所以不用扫。

终于回到家，还是家里最温暖，即使一切都‘待从头拾起旧山河’。

小别

老大念一年级时，我曾被派去波德申出席一星期的课程。启程前的一两天，老大特地在休息节时快快把食物吃完，然后去贩卖部排队买了一支红色圆珠笔给我。为什么无端端送红笔？因为我生日时他没有送礼物感到抱歉，所以在我去出席课程之前补送，其实当时我的生日早已过了几个月。

还记得我要去波德申的那天中午，我特地送他去上学，他在车后环抱着我，一边流泪一边亲我的脸。过后的每天晚上他睡前都流泪。

后来在老大念四年级时，我又一次要出席一个三四天的课程，要开车之前，老大替我把行李提上车，我看见他偷偷擦眼泪。

前天开车前，又是老大替我把行李拿上车。他已长大了，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何况我只不过离家八天，不过还是看得出感情丰富的他有点依依不舍。希望他们乘这个星期学习如何照顾自己。

劳师动众的运动会

学校的常年运动会前天在UNITEN举行，校方租了十辆巴士，载运动员、制服团体和欲观赏运动会的学生，浩浩荡荡的开去UNITEN。

有些老师认为我们有自己的草场，何必每年花几千块去外面举行运动会。校方的说法是学校的草场常年积水，场地不理想。去正式的运动场举行运动会，能让学生有机会在真正的跑道上跑，感觉不一样。

运动会当天，好多当观众的学生并没有遵照老师的吩咐穿学校的T-shirt，许多马来女生拆掉头巾，打扮得让老师们都认不出来，一些男生一只耳朵带着耳环，另一只耳朵塞着耳机。一对对的小情侣也浮出水面，高调的坐在一起。

要看学生真正的面目，就在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