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31 August 2008

假期

一连三天的假期,很开心。

孩子小时候,每个假期都带他们出去玩,现在孩子大了,各自有功课及活动,我们也乐得呆在家里休息。另一个不想在假期出去的原因是不想跟别人挤,也不想在路上塞。

每个星期最高兴就是星期五,因为假期即将开始,有一些计划,也有一些期待。

比较不高兴是星期日晚上,因为假期已过,明早又要回到工作岗位。不过往深处想一想,有能力工作绝对是好事。

九月除了是斋戒月,也是中五的考试月,要忙改考卷。

十月有很多假期,开斋节的假期长达一周,还有屠妖节也有几天假期。虽然假期看起来很多,其实全年上课日子总数是大概一样的,因为学校在之前的几个星期六已经补课,这是先苦后甜。

假期是让我们调整身心,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。

Thursday, 28 August 2008

I'll be back

在电影The Terminator中,阿诺(Arnold Schwarzenegger)说了一句话:我会回来(I'll be back)!

这句话被美国电影学院选为过去一百年最佳电影对白之一。

在308大选过后的国会开幕时,安华以国会反动党领袖旺阿兹莎的嘉宾身份踏入国会大厦,当时他对记者说:我进来后,将不会再出去。当时不知为什么,我突然想起阿诺那句‘I'll be back。

早上临出门前,看见地上的报纸头版新闻是有关安华风光重返阔别十年国会的新闻,老大问我:安华是好人还是坏人?

我说:大人的世界不能简单地分好人还是坏人,因为有很多灰色地带。重要的是,现在唯有他能够制衡巫统,民主的政治本来就应该有两股力量互相制衡。

Wednesday, 27 August 2008

新组合

老大去参加生活营回来告诉我一件趣事,在第一天的破冰活动中,营员必须找同样血型的人组成一个组合。吵吵嚷嚷一番后,五个组合形成了,多出的一个组合是一群不知道自己血型的学员。

昨天去超市买菜,看见有两个小男孩一边玩架上的蔬菜,一边大声用一种我完全不明白的语言交谈。过后他们的父亲也来了,看来应该是外劳,连孩子都生了,应该是已经在这里落地生根。

以前读地理,书本上写我国的人口是由马来人、华人、印度人、伊班人、卡达山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组成。现在这种说法好像不正确,因为有很多‘前外劳’已经在这里落地生根,在我们学校就有相当多学生在本地出生但父母来自印尼。其他来自越南、孟加拉、尼泊尔、缅甸等国家的外劳,有些只是过客,有些通过某些门路得以在这里定居下来。看来,将来马来西亚种族结构将增加很多新组合。这些新组合人数也许有一天会超越华人人数。

Monday, 25 August 2008

尾声

今天虽然是开学的第一天,其实今年度的学校生活已进入尾声。中三的试考已结束,接下来的教学活动是帮忙学生复习,以便能面对十月的PMR。

中五的课程已教完,下个星期开始举行试考。试考长达三个多星期,试考结束后只剩下一个多月让学生检讨与复习,然后他们就要面对十一月的SPM。

检讨自己今年的教学表现:中三的数学在试考前两个星期教完,来得及让学生做一点考前准备,算是满意。中五的化学刚刚教完,来不及在试考前为学生复习,有点担心他们把试考考得一塌糊涂。

学校生活虽然已接近尾声,却是一年来最重要的一个月,因为老师们要带领学生做最后的冲刺。

Saturday, 23 August 2008

母子对话

早上用老公的车载老大去沙登一校参加《饥饿三十》生活营,快要到收费站时,原本要拿出钱来交过路费,突然看见车里的Touch and Go卡,我问老大Touch and Go卡是用正面还是反面接触感应器。

他说,‘有没有搞错啊?你驾车十多年了还不懂?’

‘我没用过这种卡啊,我平时都是用现钱的。’

‘爸爸驾车时你没注意看吗?’

‘没有啊,不是我驾车的话,我是没有认路,也没有注意其他的事的。’

老大夸张地摇头。

‘别笑我,你还不是一样,平时妈妈把一切都安排好,你觉得理所当然。这两天你自己照顾自己,你就会知道很多东西还不明白。’

Thursday, 21 August 2008

《目送》


每次出外用餐,过马路时,我总是很自然的左手牵一个,右手拖一个。老大总是僵着身体,老二则开门见山抗议,‘不要这样啦!’

读了这本龙应台的《目送》,恍然大悟,原来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,天下的青少年也都是一样的,都抗拒妈妈们的这种“反射冲动”。

引述这本书封底的介绍:《目送》的七十四篇散文,写父亲的逝、母亲的老、儿子的离、朋友的牵挂、兄弟的携手共行、写失败和脆弱、失落和放手、写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、她写尽了幽微、如烛光冷照山壁。

龙应台写她母亲的老人痴呆症篇幅令我感触最多,有些文章曾发表于《星洲日报》,即使反复重读,还是令人唏嘘。

龙应台以母亲照顾孩子的方法反过来照顾她的母亲,她每天打一通电话给母亲,虽然母亲已经完全忘了她这个女儿。

女儿回乡探望母亲,晚上先陪她睡,母亲睡着了她才爬起来做她的事。

她带母亲去逛街、去泡温泉、去乘捷运。

她买了口红帮母亲化妆,母亲急躁时,她替她涂指甲油,让她静下来。

母亲时常惊慌自己的钱不见了,她打了一张“银行证明书”,说某某女士在某某银行存了五百万,下面还盖了大大的印章。她把证明书连同老花眼镜放在母亲枕头下,吩咐女佣每次母亲闹钱不见时,就拿出证明书给她看。

她与兄弟们带母亲乘火车回乡,在夜车车厢里,母亲感到害怕,吵着要回家,眼睛蓄满了泪光,声音凄恻。女儿把母亲抱在怀里,把母亲的头按在胸口,紧紧拥抱她,还在她耳边悄悄安慰。读到这里,你能不流泪吗?


Tuesday, 19 August 2008

卡拉OK

上个星期回去家乡为家婆庆祝七十一岁生日,除了自助餐外,还请了卡拉OK助阵。

身为主角,家婆第一个上阵,唱了几首她的拿手老歌。

接下来是她的歌友们,一个接一个,有些还带着自己的CD有备而来。

即使有的唱得走音、有的咬字不清、有的中气不足、有的衣着隆重、有的T-shirt短裤。

这些都无所谓,最重要大家开心。

卡拉OK的普及,造就了很多‘乐龄歌手’。

我妈妈也一样,每星期都盼望周末的到来,因为那是她的卡拉OK时间,风雨不改。

曾在一个小镇教书,当地的人上午割胶,下午赌博,因为日子枯燥,没有什么娱乐。假如当年卡拉OK有今天这般普遍,当地人的生活方式会比较充实。

卡拉OK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,它让很多老人填补时间、驱除寂寞、重拾信心。

Thursday, 14 August 2008

排名

我的姓氏是Y字母开头,所以从小到大,不管是考试座号、毕业典礼出场次序及所有以名字排名的活动,我总是排在最后或第二尾,所以一向来已习惯了排名末端。

在出席PTK课程时,在第一天的英语Public Speaking中,我最后一个出场。第二天的国语Presentation中,出场次序改成逆序,结果我第一个登场。第一或最后一个出场压力都比较大,那些姓李姓林的同事比较幸运,不管顺序或逆序,他们都稳坐中央。

对普通人来说,排名不重要,对电影明星来说却非常重要,在电影海报中,从排名次序和字体大小可以看出谁是当红炸子鸡。小学时读过一个娱乐记者写的电影圈趣闻,他说当时的电影明星常常为了排名而明争暗斗。有些电影由当红程度不相上下的明星合演,便以笔划多少来决定排名次序。这篇文章的作者建议有志当明星者取艺名时最好选笔划少的字,这样在特别情况出现时,可以因笔划少而排在前头。他还建议一个肯定排在第一位的名字,叫丁一。当时的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,还把它当笔名投稿。

在这一届奥运会开幕礼中,第一次看见各国参赛队伍进场的次序不是根据英语字母顺序排列,而是根据华文字的笔划,比如说几内亚共和国的‘几’只有两划,所以排在前面,马来西亚的‘马’只有三划,所以排在第十位。对我来说,这种排法很新鲜。假如我住在中国,我的姓氏笔画不很多,看来很多场合我不需要排在后面了。

Wednesday, 13 August 2008





上面这两部电影说的都是家暴问题,受害者都是女人,女主角长年忍受丈夫的暴力对待,终于忍受不下去而展开逃亡之路。两个主角的逃亡经历不同,但最后都被丈夫发现行踪。

两部电影中,我觉得第一部Sleeping With The Enemy(与敌共眠)比第二套好看得多,第二部Enough(忍无可忍)太戏剧性。

为什么无端端提起这两部电影?今天和RP谈天时,突然谈起一位前同事,我们不清楚她有没有面对家暴问题,这是别人的家事,旁人不便过问。但从她平时偶然谈起的点点滴滴,知道她丈夫脾气暴躁,丈夫也控制了她所有的金钱与自由。她身上常常没什么多余的钱,丈夫的家人用她的名字与身份去贷款买车却没办法偿还,导致她的名字入了贷款黑名单。亲戚要见她也只敢相约在学校见面,还有其他很不公平的事。

后来这位前同事忍无可忍,背着丈夫办理了转校手续,还交代校方为她保密新学校的州属与名字。后来这位同事有没有被她丈夫找到呢?我们都不知道,但希望永远也别找到,也希望她在新的地方有个重生。


Friday, 8 August 2008

今夕是何夕

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。

第一,今天是八月八日零八年,发发声也,相信所有的万字票行都卖个满堂红,可惜我吃到这一大把年纪还不懂得怎样买万字,也相信就算买了也不会中,所以不必买。

第二,今天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,奥运会第一次在中国举行,虽然之前有发生藏独人士示威、外来民工被驱赶、北京空气污染等负面新闻,全世界的华人还是会关心这项盛会,今晚已经和老大约好一起看开幕典礼直播。

第三,今天是一位前任上司的生日,一早就发了一个短讯给她,希望她健康如昔。

Tuesday, 5 August 2008

未圆的梦

去看牙医,接待处女生说要做特约,结果特约排到下个星期,原来这间诊所生意这么好。

牙医是我未园的梦,只怪中六时考的A不够多,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念教育系。

为什么特别喜欢牙医这一行?除了兴趣外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理由:

牙医不需要说客套话,因为病人都有口难言。

牙医上班不需要化妆,因为一整天被口罩掩盖着半个脸。

牙医不需要多跑动,因为病人躺着任由你摆布。

对面的草比较青绿,得不到的东西比较美好。也许真正有机会当牙医时,又会埋怨每天对着病人的烂牙和口臭。

Monday, 4 August 2008

吸引我的不是字


读完了张大春的《认得几个字》,吸引我的不是那些关于字的故事,而是他的一对宝贝儿女。别人研究的是关于字的学问,我的注意力却被小孩子的天真无邪吸引,女人变了師奶后就是这样无可救药。

张大春的儿子叫张容,七岁,女儿叫张宜,五岁。书中有许多三人的对白,有些令人喷饭,有些使人另有所悟。这里摘录一小段让大家读读,其中的‘我’就是张大春:

忽一日,张容一到校就冲进妹妹的大班教室,跟那儿的张老师昂声说:‘张宜偷偷喜欢班上的李育绅。’

那位张老师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说:‘这是我们女孩子的秘密哟!不要大声说。’妈妈当晚在饭桌上转述这件事,我立刻想到了该给个机会教育,就跟张容说:‘人家的秘密不能随便说,因为託付秘密是一种信赖,得到人家的信赖要杠起责任来。’接着,自不免是一大套跟责任、隐私有关的老生常谈,说来没什么高明之处,听得他也无趣极了。

张宜这时在旁边忽然打了个岔,说:‘没关系呀,我希望哥哥去说。’

我说:‘为什么?那不是一个秘密吗?’

张宜说:‘秘密也没关系。’

‘为什么?’

‘因为我们班上有另外一个女生也喜欢李育绅。’

我说:‘那你要哥哥说出去是为了要让那个女生知道吗?’

张宜说:‘对啊!她最好知道。’

我说:‘你有情敌了!’

接着我把情敌的意思跟张容、张宜大约解释了一下。之后我问张宜:‘万一李育绅比较喜欢另一个女生,你怎么办?’

张宜说:‘那也没什么呀,反正我将来长大也会交别的男朋友,也会跟别人结婚。’

Sunday, 3 August 2008

爱狗论

去剪头发,美发店里有个贵妇抱着一只小狗在等着剪发,是贵妇要剪头发,不是她的狗。大概狗儿在家无人照顾,所以无论主人去哪儿也要把宠物带在身边。该宠物也很争气,从头到尾乖乖的依偎在主人臂弯里,不吠也不闹。

在剪头发的当儿,有幸听贵妇讲养狗心得,从狗儿品种、身价、狗食、如厕训练、每月开销到晚上同床共眠,令我大开眼界。这还不止,贵妇常常担心小狗溜出去被人偷了或被车撞到,又因知道狗的生命比人短暂,担心将来不知如何面对宠物的生离死别。

听了贵妇的话,我做了以下推断:

这只狗太好命了,简直比世上很多人还好命。

爱动物总比虐待动物好。

爱动物如爱亲生子般的人应该对众生都有怜悯之心。

当然,养宠物是个人的事,只要不妨碍公众利益,别人才懒得理你跟宠物同床共枕或同桌吃饭,但假如把宠物带到公共场所又另当别论。

爱狗者每天遛狗时应该马上清理爱狗的粪便,以免别人不小心踏到。要把宠物带出门也要看场合,不是任何场合都适合一家大小出席。曾在一间嫲嫲店看见两个人带了一只小狗来用餐,小狗乖乖坐在椅子上,不吵也不闹。店员上前去提醒那人那里不适合带狗来,那人有点不高兴但没有离开,外劳店员也不敢坚持。没有考虑回教徒的感受,也没有想到有些人对动物的毛发敏感,这种人太自私了。

Saturday, 2 August 2008

两个孩子,两种性格

每天早上载老大去上课,在短短的路程上,他会跟我讲很多关于学校的事。下车之前,他总不忘跟我说拜拜。每个星期天我载他一起去俱乐部运动,一路上母子俩有很多话题。

每次载老二出门,他总是带着书本上车,然后坐在后座读得不亦乐乎。问他任何问题他都简单回答,问得太多就不耐烦,因为我妨碍了他看书。

老二的优点是他从小就比较自立,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处理,不需要我操心。反之,老大念小学时,常常要我去学校帮他‘摆平’一些芝麻绿豆小事,如老师分错簿子他不敢拿去还给同学,欠贩卖部十仙他不敢去还…...

老大会把自己的房间、书本等东西收拾整齐,老二总是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。

老大买东西很挑剔,不是追求名牌,但样样要合他所谓的品味。老二能省则省,凡事总是物尽其用,绝不浪费。

老大人缘佳,朋友多,老二我行我素,人际关系有待改进。

还有很多很多,说也说不完。

同样的父母,同样的环境,同样的家庭教育,却生出两个性情各异的孩子,但有一点绝对一样,就是对家人的爱。